《驾驭自己》2017年力作 第二回:烟民与酒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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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7年1月1日凌晨零点,灿烂的烟火炸开,明朗了城市的上空,新一年的到来的喜悦气氛渲染一城人。

我也未睡,在门前的街道上点燃了一封鞭炮,祝新的一年到来?

非也。

我要换个活法,预祝自己新生!

从2017年1月1日起,我开始不再抽烟喝酒。是的,我要和烟与酒分手,放一封鞭炮,以示吾与它们分手的坚定决心。

吾生于1987年,至2017年三十岁整。

两三岁沾酒知酒味,是的,就是两三岁,两三岁时饭桌上,父亲就偶尔用筷子蘸了蘸酒让我尝,看到我被酒辣得只伸舌头,就哈哈大笑,说着:“酒是粮食精,乃人间最美味,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是彝族,彝家小孩普遍沾酒得早,再加上父亲嗜酒,家里是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水。一开始沾酒是辣的,次数多了,也就不觉得那么辣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酒的味道。

六七岁吧,我是渐渐迷上了酒的味道,喝上几口,晕晕的很是舒服。到读书的年纪,父亲是禁止我喝酒了,怕误了我学习,的确,在父亲面前,我是再没沾过酒了。

知道了喝酒的妙处,父亲不让喝,偷偷的也是要喝的。

偷喝酒那也是门学问,不得不佩服从小我还是天资聪慧的。醉酒人是不记事的,每次父亲喝迷糊的时候,迅速倒一盅就往嘴里灌,这习惯导致我后来许多年都不会慢慢品酒,只会一口干。

父亲也不是随时喝迷糊的,或者父亲不在家时,实在是想喝酒了,就扭开瓶盖,倒瓶盖里喝点解馋,喝个两三盖,酒瓶里的酒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有时喝兴奋了,就倒酒盅里喝,量多了点,就用酒盅量着往酒瓶里灌冷水。

好几次父亲在饭桌上骂不良商家黑心,说往酒里兑水,这酒喝着是越来越淡了。每当那个时候,我心里很是想笑,又怕笑出声来露馅,就使劲往嘴里扒饭想要堵住嘴,还是止不住想笑喷饭了,正恼火的父亲骂道:‘饿死鬼托生的,不会吃慢点。’做了错事心里有鬼,被骂心情平复了许多,但心里还是想笑!

喝酒,两三岁沾酒,六七岁开始好酒,十岁半斤酒量,十三四岁一斤量,十五六岁公斤级。

喝酒快乐否?

父亲嗜酒,无酒不欢,肝硬化卒于38岁,母亲远走他乡。那年我13岁,仓促间便当了家长,那段黑暗漫长的岁月,我最大的排解方法便是喝酒,所以16岁的我便是公斤级的酒量。

话说,烟酒不分家,不同源,但本质是一样的,烟与酒可是最亲密的伙伴。

父亲生前是比较重视孩子的教育的,读书起便禁止我喝酒,最痛斥学龄儿童抽烟,殊不知他的儿子是那么善于隐藏,又喝酒,又抽烟。

话说,现在想来,很是内疚,这是我隐瞒父亲最大的秘密,父亲若还活着,长大后我会笑着坦白小时候的黑历史,看看父亲吹胡子瞪眼,一笑泯之。

可那是不可能的了,那只能是我与父亲之间永远的秘密了。

我是八岁开始学抽烟的,那时农村普遍穷,抽得起包装好的纸烟的相对少,大部分人都是买烟丝用废报纸卷着抽,或是吸烟筒。八岁,暗地里我便学着大人,撕一小半页废弃的作业本将烟丝卷起来,划一颗火柴像模像样的抽起来,一开始,老是被烟子呛得流眼泪,只是越挫越勇,慢慢的烟子也就不再呛人。

十一二岁,心里老是想着抽烟了,有瘾了。

那时最便宜的纸烟六七毛钱一包,一个星期,家里也就给块把钱的零花钱,很是拮据,就约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凑钱买了分着在上学路上抽。

父亲走了,自己当了家,也就光明正大的抽了,烟瘾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人小赚不来几个钱,抽不起纸烟,烟丝相对实惠,烟丝通常要烟筒过滤才香,十三岁,我便学会了吸烟筒,后来十几年,我是那般迷恋与依赖烟筒。

但凡抽烟的都知道,吸烟筒的烟瘾要比不吸烟筒大得多,到我决定与烟告别时,吸一次烟筒要六七支香烟,量到了一天三包以上,身体是吃不消了。

喝酒抽烟,苦多乐少,为何说苦多乐少呢?

烟与酒的本质都是起到麻醉精神及肉体的效应,来达到缓解精神及肉体的压力。这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我们的压力大部分来自‘本身’以外的外界。

抽烟喝酒,暂时的麻痹自己,拖延处理已发生的不好的事物,从事物的本质来说,拖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反之,拖延只会让事物恶化。

这就形成恶性循环,越麻醉,越拖延,外界给予的压力就越大。

我十三岁前抽烟喝酒,那是好奇染上的坏习惯。十三岁以后抽烟喝酒,实事求是的说,物质的匮乏,情感的缺失,自卑心理等更多源于外界生活的压力。

抽烟喝酒,无可厚非,世人多有此嗜好来消遣日子,莫要影响正常的生活范畴,那也没什么。

烟酒更多的是拿来消遣的,拿来处理问题,更多的是得不偿失。

就拿我自己来说,一开始受到家庭变故的打击,抽点烟,喝点酒来舒缓心神,人之常情。可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原由物质匮乏、受人白眼、人情冷暖、自卑心理等,我就拿烟酒全权处理面对种种不好的事物。

如此,不去奋发图强,积极的处理问题,大多时间用烟酒麻痹自己,让自己处于迷糊的状态。不好的事物是恶性循环,事态越加的严重,人也就不愿醒来面对。

时间久了,想要麻醉自己,只有加量了,也就是所谓的酒量好,烟瘾大。

十六七岁时,我酒量就公斤以上,来者不拒,烟一天两包不够。只要是人,都是肉体凡胎,没有‘金刚不坏’之身。近20岁,身体就极度损伤,所谓的酒量就不复存在,那时心里就想着要珍惜身体,说要戒烟酒,或是抽烟喝酒有度。烟酒的本质就是麻痹人的精神细胞,只有抽或不抽,喝与不喝,度那只是字里行间的鬼话。

20岁身体就重度损伤,这不,反反复复又折磨自己的身体十年,30岁,本该精力旺盛身体,感觉是到了暮年。

话说,身体是一切梦想与抱负的根本,也是希望之根基,没有身体,一切都是空谈。

苦难不可避免,但可以选择。

我们麻醉自己,总幻想着明天会好的,以我数十年的经验总结,空留希望给明天,事物的发展只会更糟,更糟。明天的情景好或坏,完全取决于你今天的付出。

苦难本身是痛苦,对立的。用麻醉来逃避面对,只能陷入更痛苦的深渊,保持清醒正视面对,今天就马上着手处理,如此,方可选择接下来的日子苦或乐。

苦难抽烟喝酒缓解,那么快乐也得锦上添花,更加放轻松些,得抽或喝。这也没有什么对与不对,只是凡是得有个度,否则就祸福相依,乐极生悲,烟酒的本质是麻醉思维,高了那就特容易过度。

可许多人会说,为了工作或交情,得喝或抽,这是一种普遍社会上人们的生活习惯。

但要搞清楚一个问题,工作与交情只是个借口,抽烟喝酒更多的是个人的行为习惯。

就拿我自己来说,自打从戒烟酒开始,多少次梦里云里雾里的惊醒,怎么又抽上了,还好是梦里,虚惊一场。好几次与友人同桌吃饭,看着友人吸烟筒吸得那般舒畅,恨不能夺过烟筒使劲吸几口过过瘾。看着友人吃到后半段,开始摇头晃脑的胡话,知道这滋味,开始“我是云南的,后来云南是我的。”晕晕的,飘飘欲仙,想说就说,明天‘不记得昨晚说过的话’——酒话。

烟与酒,抽与不抽,喝或不喝,开始我们懵懂入世,多一半追随世俗常态,属正常人生经历范畴,期间见世俗不见我,多少人几分浑噩。

历经红尘百转千回,悟,脱尘,追己见我,喝酒抽烟,不喝或不抽,‘我之生活常态’,与他者无关。

二十来岁至三十年间,我戒烟酒反复十年,有日子戒了,过段日子又开始了,总的来说,随世俗波逐流,‘不见我,终不得其法。’

2017年1月1日,入三十岁戒,写此文已是2017年11年, 已近一年,诸多饭局及诱惑,未曾犯戒。

三十岁而立之年,有所开悟,苦与乐,人生常态,坦然面对;今天还是明天,烟酒之说,吾之个人之生活常态,与其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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