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精神创伤的自我救赎

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史达林奉命见一个杀人成性的性变态狂罪犯。这个外号”野牛比尔”的罪犯,,专门杀年轻女子,并把他们剥皮碎尸。史达林为了了解杀手的犯罪心理,不得不去狱中请问一位有吃人嗜好得到精神病理学家——汉尼拔博士。

汉尼拔要史达林讲出个人经历以换取所需情报,善良的史达林违反了自己上司的反复警告,用自己的隐私交换汉尼拔的情报。在经过仔细调查之后,史达林终于在一座阴森的房子里找到了野牛比尔,并在黑暗中成功将凶手杀死,参议院的女儿获救了。



父母的过早离去,使史达林的内心缺乏安全感,她必须使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抵御那种孤独无依的痛楚,而成为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正符合她的期望。而史达林童年对于羔羊的失败拯救,既是隐喻她自己我拯救的失败,也成为了童年起深埋心里的精神创伤。因此她成年后努力抓捕野牛比尔就是一次自我疗救的过程,她需要从凶手手里救下小女孩,以此来完成自我心理的拯救。同时她在救下作为受害者形象的女孩时也放逐了自己作为弱者的被动形象,破除了心理阴影并且内心获得成长,从而自己治愈了精神创伤。可见要真正理解史达林,需要对弗洛伊德关于恋父情结和精神创伤等理论有一定的掌握才能更为细致准确。

如果对弗洛伊德的精神学说有一点了解,就可以指导比尔的犯罪心理学,与弗洛伊德的阐述直接相关:在精神病的起因中,里比尔多执着代表内心的成因,而性的剥夺就是代表着体外的偶因。也就是说比尔想变形成一个女人,但社会拒绝了他的这种要求,他的里比尔多得不到满足可又异常执着,不得不寻求其他的出路和对象。在寻求其他出路和对象的过程中,比尔的自我没有制止或反感这种努力。所以比尔没有成为神经病,他的里比尔多获得了一种非常态的,但又实在的满足:既然不能变形,就剥取白皙丰满女孩的背部和臀部皮肤来制作一件衣服,以幻想完成变形的渴望——就像一只丑陋的蛾如何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



影片在悬念的设置、平行蒙太奇的运用等方面都体现出较高的水准。如克劳福德率众前往缉拿一个名叫占古的人时,史达林则找到了真正的比尔。影片运用了平行蒙太奇的剪辑手法来混淆视听:警官克劳福德和他的手下包围了一所房子,画面切入的是比尔加的门铃响了。到现在为止观众都以为特工包围的正是比尔的房子。但克劳福德下令破门而入时,比尔却为史达林打开了门。在这两组镜头中,占古的房子在外景的暖色调中,显得平静而温馨。比尔的房子却有大块的阴影,充斥这冷色调的绿光和蓝光。这样这组平行蒙太奇就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在某种意义上为观众揭开了生活的表象和真实:我们的生活看起来就像占古那座具有诗意的小别墅一样,感觉温暖而平静,但真相却是比尔房间里的阴霾密布、暗潮涌动。



当史达林凭着本能击中了比尔时,影片用一个特写表明连发的子弹是如何击破房间的木板,一扇窗被击开,有漂浮着灰尘的强光射入。此时比尔那间隐喻着人的潜意识的房间,在耀眼的阳光中呈现出本来面目,只适合生活在内心阴影中的比尔也在阳光中喘息死去。此时史达林担当的是把人的邪恶心灵引入光明与正义的使者形象。一直生活在精神创伤中的她也凭着这次开枪而重见天日。

影片对结局的处理亦相当高明:汉尼拔从救护车上逃脱了。这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对于经典叙事来说,是留下一个叙事的缺口,不仅为拍摄续集留下了线索,同时也成为影片思想主题的另一种表达形式:现实中的邪恶、病态并不会根绝或被完全铲除,而是会绵绵不绝此起彼伏,这需要 每一个个体用强大的意志去直面自我与他人内心的阴暗与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