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于热:模糊虚拟与现实,创造艺术中的新世界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近照。© 皮埃尔·于热,图片:豪瑟沃斯


“为了创作一件新的艺术作品,我需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然后,当我进入并穿越这个世界后,作品便诞生了。”

——皮埃尔·于热


法国观念艺术先锋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于1962年出生于巴黎,现工作生活于纽约。于热曾就读于巴黎国立高等装饰艺术学校(É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arts décoratifs)。他以上世纪九十年代使用的“后期制作”(post-production)手法闻名,重新运用电影和大众媒体中的图像。于热创作的电影、装置和偶发事件艺术作品探索哲学思想,混淆事实与虚构,并用展览这一模式进行戏谑的实验。


于热的许多作品融合了一系列生物元素,如昆虫、动物、植物和人类,以此探索他们的行为和彼此之间的互动。这些作品成为了于热阐述复杂社会现象以及当代信仰系统的实验场。于热在欢愉与奇遇的主题中加入心理学的元素,探讨幻想与真实之间不确定的界限。他的作品通常包括多种叙事和碎片化的含义,召唤梦想、权力与征服、以及对乌托邦的探索。近年来,于热的作品开始在博物馆和传统艺术场域以外的空间展出,进而拓宽了其艺术实践的范围。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闪烁的征程,第一幕(天气评分)》(L’Expédition scintillanteActe 1(weather score)),2002,雪 雨 雾 编程降水,尺寸可变,©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



角色扮演与电影演绎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配音》(Dubbing),1996,彩色 有声,120分钟


在影像作品《配音》(Dubbing, 1996)中,于热在一间录音棚里放映斯史蒂芬·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拍摄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恐怖片《鬼驱人》(Poltergeist),但他没有将摄像机集中在电影本身,而是集中在正在为这部影片配音的15名法语演员身上。作品同时探讨了投射与翻译、存在与缺席之间的关系——于热没有直接让观众看到放映的电影,而是通过配音演员的行为展现无形的投影。用于热自己的说法,《配音》是“通过叙事的解读质疑着语言与时间。”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白雪》(Blanche-Neige),1997,彩色 有声,4分钟


创作于1997年的《白雪》(Blanche-Neige)可被视为《配音》的续篇。其中,于热解开了为法语版《白雪公主》电影配音的演员露西·多琳(Lucie Dolène)的面纱。当华特·迪士尼(Walt Disney)重新发行这部电影时,没有获得多林的许可便使用了她的声音,因此多琳将迪士尼公司告上法庭,控诉迪士尼侵权。于热的电影则记录了多琳讲述自己的这段经历。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占用你2分钟时间》(Two Minutes Out of Your Time),2000,出自「没有魂仅有壳」(No Ghost Just A Shell)展览项目


1999年,于热与法国艺术家菲利普·帕雷诺(Philippe Parreno)购买了一个动漫人物的使用权,将其命名为“安丽”(Annlee),将语言的主观表演这一概念挪用至虚构人物的身体当中。两人随后邀请艺术家利亚姆·吉利克(Liam Gillick)、多米尼克·冈萨雷斯-福斯特(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皮埃尔·约瑟夫(Pierre Joseph)、梅里克·欧海宁(Mélik Ohanian)、乔·斯坎伦(Joe Scanlan)和里克力·提拉瓦尼(Rirkrit Tiravanija)利用安丽这一形象分别创作各类作品,所有作品构成了巡回展览「没有魂仅有壳」(No Ghost Just A Shell)。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一百万个王国》(One Million Kingdoms),2001,出自「没有魂仅有壳」(No Ghost Just A Shell)展览项目


几场展览过后,于热和帕雷诺将该人物的版权转移至由安丽所有的法人实体“安丽协会”(Annlee Association),从而“保证”了她的自由和死亡。「没有魂仅有壳」建立了艺术家与展览场馆之间的关系网,颠覆了展示艺术品的传统方式。在这个项目中,相同的一张图像作为艺术家个人实践的一部分,贯穿了各式各样的场所和语境——生产、呈现与接收的多样性,在相同中表现差异。从安丽这一形象在不同作品中保持一致这一点出发,于热通过此展览项目,提出了以下问题:作者是否总是主观的?有没有可能想象出一个没有性格的人物?我们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主体?身份在现实、电影和艺术中是如何形成的?



虚构的场域与回忆的塑造



通过混淆虚构与现实的界限,并揭示出虚构可以像日常生活中的任何事物一样有形可触,于热的作品经常触及复杂的社会议题,如对乌托邦的渴望、大众媒体中奇观的诱惑,以及现代主义对当代价值观和信仰体系的影响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第三记忆》(The Third Memory),2000,双频影像 有声 9分32秒,尺寸可变


于热的双频影像作品《第三记忆》(The Third Memory, 2000)由美国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的文艺复兴学会(The Renaissance Society)委托创作,后于巴黎蓬皮杜中心展出。作品以西德尼·吕美特(Sidney Lumet)1975年的电影《热天午后》(Dog Day Afternoon)为出发点,重构了电影的场景,让所描写的人物本人、出狱后的银行抢劫犯约翰·沃特维兹(John Wojtowicz)出演,亲自讲述抢劫的故事。于热将自己重构后的图像与《热天午后》的素材并置,展现出沃特维兹的记忆已经被电影深深地改变。通过拍摄构造出的情境,于热探索了电影扭曲并塑造记忆的能力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河滨日愚行》(Streamside Day Follies),2003,© 皮埃尔·于热


创作于2003年的《河滨日愚行》(Streamside Day Follies)讲述了三个节点之间的关系:位于纽约州哈德逊谷的一个正举办一个虚构节日的虚构社群、一部捕捉节日进程的真实电影(film verité),以及迪亚艺术基金会在曼哈顿的一个展览空间。展览涉及到第四个空间的建立,其中虚构社群、电影和展览空间汇集在此。于热设计了四面墙,通过电脑编程,会断断续续地自行闭合在一起,从而使电影《河滨日愚行》得以放映。电影结束后,墙便会分散开来。这件多面化的作品运用了一系列文化符号,包括十九世纪的乌托邦社会项目、好莱坞电影、迪士尼动画、当代小说,以及浪漫主义风景绘画,探索在建立社会仪式和传统中,意识形态与语言系统所扮演的塑造性角色。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主人与云朵》(The Host and the Cloud),2009-2010,2小时2分,© 皮埃尔·于热


电影长片《主人与云朵》(The Host and the Cloud, 2010)拍摄于巴黎国立艺术与流行传统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Arts and Popular Traditions)的旧址。影片散乱、阴郁、略带科幻性质的叙事基于万圣节、情人节和劳动节的庆祝活动。在这三个节日中,一群人被放置在结合剧本行为和角色扮演的情境中。在整个博物馆内,诸如加冕礼、安魂弥撒、催眠和时装秀等仪式活动,与木偶戏、动画、音乐剧幕间节目和童话人物偶遇交替进行。资本主义的结构在南瓜灯的流水线生产、女性化妆成麦当劳叔叔和一篇有关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的文章中显而易见。电影开篇重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晚期处决法国“直接行动”(Action Directe)的场景。影片结尾是另一个法庭场景,有关审理1993年网络社群LambdaMOO的性别暴力案件。如果第一个场面与政府行动有关,那么第二个场面展现了科技与暴力之间的关系,体现出于热对虚拟与现实之间模糊界限的兴趣。 



拟人手法与生态系统



生态系统在于热的艺术创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乐忠于将动植物纳入自己的艺术项目中,并以此探求人类能够控制自然的程度,进而引发出艺术家在何种程度上能够控制其作品的问题。于热的这类作品常常以一种复杂的系统呈现,这种系统以涉及广泛的生命形式、无生命力的事物以及科技为特点。经他编排过的有机体不仅结合了生物、技术和虚构的成分,还创造了一种供人类、动物和非生物不断演变的环境,好像显微镜下的单细胞生物或者病毒。


于热精心构建的情境会让人联想到生物圈。在这里,他还用了许多大自然的定律:变化的结构参数、群体表现以及集群发展。于热期望让观者远离“人类中心主义”(anthropocentric)的视角,反思与人类与这个无形世界之间的复杂关系——动物、植物以及矿物,以及受到威胁的环境,从而拆解和重建观者的视觉与情感认知。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非理性》(La déraison),2014,混凝土 大理石 供暖系统 水 植物,36 ¼ x 97 ¾ x 51 英寸。©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


《非理性》(La déraison)初看像是一座古典传统雕塑——它的原型是让-巴蒂斯特·贝洛克(Jean-Baptiste Belloc)在1931年为「 国际殖民地博览会」(Exposition Coloniale Internationale) 创作的纪念雕塑中的一件。贝洛克创作的雕塑皆以女性形象暗喻躺在殖民地之上的法国。在《非理性》的原型中,这个斜靠着、没有头部的女性雕塑代表非洲。这件纪念雕塑在1961年被损坏,但仍有一部分被保存下来,这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暴露在自然环境中。于热在自己的雕塑中刻意再现了大自然在雕塑上留下的痕迹,青苔自然地生长在雕塑之上,使雕塑变成了一小片充满生命力的土地。于热还特地为雕塑加上供暖系统,让这个看起来早已被人们遗忘的雕塑散发生命的热度。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无题(人类面具)》(Untitled(Human Mask)),2014,彩色 有声,19分7秒,©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


电影《人类面具》(Untitled(Human Mask), 2014)设置于灾难后的日本福岛,讲述了一个戴着年轻女性面具的猴子服务员的日常活动。于热创作此电影的灵感来自于日本的一个真实场景——一个受过训练的猴子戴着面具,担任一名服务员。电影以2011年福岛的荒凉景色开篇,接着拍摄孤单的主人公猴子在餐馆的场景。在这个反面乌托邦的设置下,一只动物演绎出人类的遭遇,被困在一个无休止重复的无意识角色当中。影片展现出工作的单调性、仪式行为的重复性,以及灾难性未来的可能性。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寒武纪大爆发15》(Cambrian Explosion 15),2017-2018


《寒武纪大爆发15》(Cambrian Explosion 15, 2017-18)出自于热2010年开始的一系列玻璃箱中活体海洋生态系统作品。作品的题目意指5亿年前寒武纪开始,寒武纪地层在2000多万年内突然出现众多动物化石。作品呈现了一个超现实的场面:箭蟹和马蹄蟹漫游在海葵和微生物之中。这些甲壳纲动物被认为是活化石,因此挑战着“时间是线性的”这一概念。一块漂浮的大石头冲破水的表面,好像时间被暂停于水箱之中。随着螃蟹书写着不可预测的叙事,作品本身也随之演变,持续发展、从不自我重复。



公共艺术与特别展览项目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一次不是旅行的旅程》(A Journey That Wasn’t),2005,电影转换成视频,21分41秒。©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威尼斯路易威登空间


2017年,于热受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官方的特别邀请,在威尼斯路易威登空间举行了一场同名个展。展览呈现了以创作于2005年的电影《一次不是旅行的旅程》(A Journey That Wasn’t)为核心的共三件作品。


《一次不是旅行的旅程》讲述了著名探险家让·路易·艾蒂安(Jean-Louis Etienne)前往南极探险的故事。电影描写了一场在南极圈乘船寻找未知岛屿的旅程,以及过程中与海岸生物的邂逅。此项目分为两个部分——一次远征,并将岛屿地形“翻译”成声音;这些声音随后变成了一支乐曲,由交响乐团在纽约中央公园的溜冰场上演奏。这部电影让观众陷入了对立的世界中:一个是纯粹的、未受到破坏的自然环境,另一个是壮观的城市化社会。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沉默的乐谱》(Silence Score),1997,一组四张数码打印 彩色铅笔。©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威尼斯路易威登空间


与这部电影同时展出的《沉默的乐谱》为电影创造了虚幻的音乐气氛,并扰乱了观者的感知习惯。在一个特殊软件的帮助下,于热转录了四份乐谱,其中包括约翰·凯奇(John Cage)在1952年录制的无声作品《4分33秒》。依据凯奇的创作理念,音乐家将在演奏作品期间保持沉默,周围空间所产生的声音便成为了演出的作品。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生物》(Creature),2005-2011,雕塑。©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威尼斯路易威登空间 


作为对电影诗意的补充,《生物》这个作品将独居的企鹅转化为具有合成毛皮和声音的小型玻璃纤维鸟。于热说,它不仅仅是一个雕塑,它还具备“一个独特的直觉,在遥远的一个无法触及的地方,他/她几乎消失于周围的环境之中。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屋顶花园委托作品,2015


2015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委托于热为其屋顶花园创作一件作品。于热在屋顶上挖起了20片砖,安置了一个石灰岩圆石和一个水箱。水箱里的水渗入地面上被挖起的区域,最终进入博物馆的排水系统中,从而使屋顶花园成为了一片矿物风景,以水的循环系统贯穿。这件装置探索了通过一套演变过程以及一系列复杂元素组成的网络,文化与自然资源所经历的变化。


▲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未来生命之后》(After ALife Ahead),溜冰场水泥地板 逻辑游戏 氨 砂 粘土 地下水 细菌 藻类 蜜蜂 杂色孔雀 水族馆 可切换黑玻璃 织锦芋螺 萤光鱼 孵化箱 人类癌细胞 遗传算法 增强现实 混凝土地板 自动化天花板 雨水。摄影:Ola Rindal,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


在2017年德国明斯特雕塑展(Skulptur Projekte Münster )上,于热展出了大型装置作品《未来生命之后》(After ALife Ahead)。其中,于热发展出了一种基于时间的生物科技系统,这个系统建立在一个于2016年关闭的滑冰场中,受到生物和媒体技术的干预,需要建筑的拆解和重建。所有的进程都在一个巨大的空间中完成,它们同时也是相互依存的:有一些在孵化器的恒定分离程序中,由海拉细胞系来决定。在各种不同的影响下,细胞生长成了各种形状。织锦芋螺的多变也改变了空间的配置:比如可以影响大厅天花板上菱锥形窗户的开与关。通过深入研究土地,于热将地面转换成了一个需要向下探视的丘陵景观。在一些地方,可以看到混凝土和泥土、一层层的黏土、聚苯乙烯泡沫、碎石砂砾还有冰川时代的沙子,它们都散落在地表上。这个空间是可以栖居的,适合藻类、细菌、蜂箱和孔雀等。在这里,具有生命的生物、真实和标志性的建筑和景观、有形或无形、动态与静态混合成一个不稳定的共生系统。



重要美术馆及画廊展览



▲ 2013年巴黎蓬皮杜中心「皮埃尔·于热」回顾展现场图。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无题(晴雨表)》(Untitled (Weather Score)),《无题(黑色冰制舞台)》(Untitled (Black Ice Stage)),表演者,2002 - 2010。摄影:Ola Rindal,©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


▲ 2014年洛杉矶县立美术馆「皮埃尔·于热」回顾展现场图。©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


于热的作品曾参展众多国际及全国性展览。近期个展包括:2017年,毕尔巴鄂古根海姆美术馆「皮埃尔·于热。无题(人形面具)」(Pierre Huyghe. Untitled (Human Mask));2015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皮埃尔·于热。人形面具」(Pierre Huyghe. Human Mask);2013年,巴黎蓬皮杜中心「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巡展至科隆路德维希博物馆和洛杉矶艺术博物馆;2010年,马德里索菲亚王后艺术中心「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2010年,芝加哥艺术学院「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以及2006年,伦敦泰特美术馆「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


于热也参与了众多群展,其中包括:2017年,纽约犹太博物馆「拱形:当代艺术与瓦尔特·本雅明」(The Arcades: Contemporary Art and Walter Benjamin);2016年,日本森美术馆「宇宙与艺术」(The Universe and Art);2016年,瑞典斯德哥尔摩现代博物馆「生活本身」(Life Itself);2016年,第32届圣保罗双年展;2015年,第14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2015年,索菲娅王后国家艺术中心博物馆「白火。瑞士巴塞尔艺术博物馆的现代收藏」(White Fire. The Kunstmuseum Basel Modern Collection) ;以及2013年,伊斯坦布尔现代艺术博物馆「现代性?来自法国和土耳其的视角」(MODERNITY? Perspectives from France and Turkey)。


▲ 2014年洛杉矶县立美术馆「皮埃尔·于热」回顾展现场图。© 皮埃尔·于热,图片:皮埃尔·于热,豪瑟沃斯


于热曾获得众多奖项,包括2017年的纳什尔雕塑奖(Nasher Prize);2015年的“库尔特·施维特斯奖”(Kurt Schwitters Prize);2013年的“哈夫特门奖”(Roswitha Haftmann Prize);2010年由史密森尼美国艺术博物馆颁发的“当代艺术家奖”(Contemporary Artist Award);2002年的“雨果·博斯奖”(Hugo Boss Prize);以及2001年第49届威尼斯双年展颁发的“评审团大奖”(Special Jury Prize)。


于热的作品也被众多美术馆收藏,包括:巴黎国立现代艺术美术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伦敦泰特美术馆、科隆路德维希博物馆、路易威登基金会、皮诺基金会、卢玛基金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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